青春的沉默 沉默的和-谐
鲁迅先生曾言:“北大是常为新的。”不错,大学堂的傲然挺立,新文化的百舸争
流,“振兴中华”的时代号角,“小平你好”的肺腑真情,北大无时无刻不在“为
新”,无时无刻不在“开风气之先”。
最近,听说北大更“为新”了:没有了“振兴中华”碑刻前民族大义的思考,取而
代之的是“云山苍苍,江水泱泱,出国之风,山高水长”,我们谓之“现实”;没有了
对真挚爱情的耐心等待与期盼,取而代之的是BBS上泛滥的洪水般征友,我们谓之“开
放”;没有了“到中流击水,浪遏飞舟”的豪情壮志,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苦不堪言的
“郁闷”,我们谓之“真切”;没有了敢于鸣“不平”的勇气与傲骨,取而代之的是
“适者生存”的自然法则,我们谓之“成长”……
这样看来,一经“为新”,北大似乎又“青春”了许多。这多好啊,终于没有了过
多理想主义的折磨,没有了诸多沉重问题的思考。于是,我们这一批生于八零年代的北
大人开始了“自我解放”:街舞、超女、网络、未名湖畔的“ppmm”……一时间,众多
的新词儿闯入了我们的生活。张扬个性,尽显青春,真可谓是“甘洒热血写春秋”:理
科生不再执着于问题的透彻钻研,不再潜心于公式的严格推导,只要最终GPA够高,外加
有Paper发表,出国形势就绝对良好。文科生似乎觉得北大太小,“墙里未名墙外耀,墙
外浮云,墙里英雄造”。文史哲、马政经,满腹经纶奈何用,高薪工作实难找。于是,
经典的孜孜研读,时事的理性思考,只可惜,少之又少。
北大人是青春的,可北大却在衰老;北大人是不沉默的,可北大却在沉默。
北大沉默了,似乎确凿中国社会“和-谐”多了,因为“不”的声音越来越弱,敢于说
“不”的人越来越少。真不知这是一种幸福,还是一种悲哀。我们中国人总是讲“和为
贵”,只要利益无损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可是,当一个民族最优秀的知识分子也在讲
“和”讲“好”的时候,这个民族在特定历史时期的心态就值得反思。知识分子的作用
在于告诉整个社会还有人在追求真理,还有人在求“真”。求“真”的人就应当像我们
敬爱的马寅初校长一样,有锐气、有棱角,敢于看透“皇帝的新衣”。在座的各位扪心
自问,我们身上还有这样的锐气吗?
北大在沉默,她带给社会的只是那些跳-楼、抑郁的噪音,滤去这些杂音后,我们发
现,北大再也没有了像“振兴中华”那样强有力的,能唤起整个民族的声音,再也没有
了引领时代的豪迈气概,有的仅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和现实的想法。我们的社会“和
谐”了,因为缺少了敢于说真话的人,缺少了不为世俗所动,敢于为真理而战的勇士。
晚清巨匠李鸿章曾言我中华“三千年未有之变局”:新旧观念的冲突,东西文化的碰
撞,让我们的民族一时处于“吾丧我”的状态。昔日是历史选择了北大,而如今却需要
北大选择历史,选择一种民族心态去面对这迷茫的时代。可正当历史需要北大卓尔不
群,挺身而出,为整个民族度过迷茫做出坚定选择之时,北大却迷茫了,却沉默了,却
世俗功利了,却变得没有锐气了。
青春是一种心态。北大所缺少的并不是北大人青春俊朗的面庞,而是我们民族与时
代所渴望的青春心态,一种对理想与真理忠贞不渝的执着追求,一副“安能摧眉折腰”
的铮铮傲骨。世事浮华,启能动我心哉?利禄功名,安能移我情怀?
由此,我想起了一位老人,一位在林中生活的老人,一位在瓦尔登湖边沉思的老
人,他的思考换来了整个美利坚民族的青春。梭罗,这位被誉为美国思想之父的巨人,
终生过着清贫的生活。瓦尔登湖的宁静远离了尘世的喧嚣,抚慰着老人真挚淳朴的灵
魂,“举世皆醉,唯我独醒;举世皆昏,唯我独清”。无情的岁月雕琢着老人的容颜,
却无法改变那颗青春的心。我们的时代正呼唤着像梭罗这样的英雄,引领整个民族在迷
茫中披荆斩棘,成风破浪,最终走向“和而不同”之大“和”,而绝非“万马齐喑究可
哀”之沉默之“和”。
北大人——梭罗,未名湖——瓦尔登湖,值得我们共同反思。
青春的沉默,沉默的和-谐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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